上一世肖戰將王府管得井井有條,府里上下每個人的月錢和年例都翻了一番,還開了家藥鋪懸壺濟世,一年會開一次倉放粥。王一博誇他持家有方,彼時肖戰還會裝一裝,謙虛地擺擺手。
「全憑王爺用人不疑,府里上下幫扶,我不過是在金山銀山上省下些皮毛而已,不值什麼。 」
瞧這場面話說得多漂亮,誰能想到這一世攤牌了,不裝了,肖戰開始知道往自己身上攬功勞了。
王一博頗「為難」地拿出借據,「眼睜睜」看著肖戰將簽過的字據一撕兩半後長長呼出一口氣。
「王爺,我還需要個幫手。」
王一博挑眉。
「誰?」
「宋繼揚。」
想在府里站穩腳跟,光立威可不夠,手裡得有銀子,身邊得有心腹。
人心易變,靠山山會倒,靠人人會跑,別看王一博現在寵他愛他,可將來的事誰知道呢?上輩子出事時他才三十多,最好的年紀逝去,成了王一博心中最皎潔的白月光,胸口抹不去的硃砂痣。這輩子最大的障礙沒了,不出意外他是要和王一博白首偕老的,萬一以後他年紀大了,皺紋多了,頭髮花白,到那時王一博還會愛他如初嗎?
肖戰不想等到他被厭棄的那一天,手裡沒錢,身邊沒人,只能呢孤獨淒涼得過完餘生。不如趁年輕,手裡攢點錢,他其實做飯的手藝不錯,將來可以開個小酒樓或者飯館,養活自己總不成問題。
他在府里能信的人不多,宋繼揚算一個。入府前宋繼揚就會記記帳,還讀過千家詩,弟子規,能頂先頭那個老帳房的活計,他不在府里是宋繼揚還能幫著看顧幾日。
前些日子光顧著府里的事,外頭幾個莊頭不知道哪兒收來的風,說新上任的管家是個年輕後生,管家管得一團亂,根本不行,本該四月交的款子竟然一直拖到了現在,派去的人也被糊弄過去,肖戰不得不親自套了馬車去跟問那邊管事的,這麼一來一回得十來天。
「這麼急做什麼?也就百十兩銀子,以前王富管家時莊子上也有還不上帳的時候,緩幾個月再去清帳一樣的。」
王一博倒不擔心欠款,他就是怕肖戰那身體,毒還沒根除,一天一碗藥不能斷,不能吹風,不能吃冷食,早上還得喝一碗參湯補氣。
可肖戰要的是做出些名堂。
「他們這是欺生,去年光景又不是不好,風調雨順的,哪會還不上帳?」
肖戰也是仗著多一世記憶,才知道以前莊子裡的齷齪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