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苦笑道:「老婆,其實你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,我天天跟著常林,並不是他的跟班,而是我寄宿在他家裡」。
隨後,我緩緩說起了被我隱藏了多年的事情。 我讀高中時,我們小鎮裡的中學都是走讀。
在那個年代,條件自然不像現在這般優越,學校裡是沒有宿舍的,從鄉鎮農村來鎮上讀書的學生只能辦走讀,或寄宿在別人家,或在鎮上租房子住。
我家裡的條件並不是太好,本來我初中畢業後就要去城市打工,可父親架不住我的苦苦哀求,後來只能同意我繼續讀。
小鎮不比城市便捷,住宿的事情讓父親愁白了頭,從鄉鎮走去鎮上讀書自然是不可能的,那時的房租雖然不高,但這筆錢對我父親來說尤為艱難。
父親幹活三個月都不一定賺得到房租,交了學費,湊出生活費後,這住宿費就變得捉襟見肘了。
本來我已經放棄,可父親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了一個消息,那便是在小鎮我們家有一個不知道隔了多遠的親戚,那便是常林的母親。
據我父親說,常林的母親是我姑婆的侄女,說起來也算有點沾親帶故的。
開學前三天,父親提著我的棉被,大包小包的趕上了去小鎮的班車。
那個時候不像現在人人都有手機,社群網路也僅存在於知識分子使用,費了好大的勁才聯繫到常林的母親。
父親從家裡帶來很多的土特產,這些土特產都是給常林母親的。 畢竟有求於人,空手空腳來也不像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