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鳥與少年後續完整版

2024-11-14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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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:?

不對勁。

「節目組不是說行前準備是錄好後用官博當宣傳發嗎?」我眯眼看向岑淮。

他挑眉一笑:「是啊。」

「那你……」

「我在逗你啊。」

我額角青筋直跳:「岑淮!!!」

6

我單方面和岑淮冷戰了一周。

直到節目開拍,兩個團隊終於還是在機場相遇。

傅姐和松哥在聊天,我扣下棒球帽,擋住自己的臉,但仍感覺到有炙熱的視線落到我身上。

實在受不住,我一把拿下棒球帽,瞪向某個罪魁禍首。

岑淮無辜地望向我,把開封的巧克力放到我唇邊,問:「吃嗎?」

「你看我就是想問我吃不吃?」

他不答,又問一句:「吃嗎?」

我把巧克力叼走,又閉上眼。

耳邊傳來一聲輕笑,我在心裡默念:笑個屁。

片刻,這人又湊到我耳旁誠懇道:「再來一塊?」

「不。」

「我真的知道錯了,理理我,承哥?」

我暗自咬了咬牙。

他故意這麼叫的。

這個稱呼一出,我就總想到高中。

而岑淮以前很少這麼叫我,每次叫也都是揶揄的語氣。

就像現在這樣。

我乜他一眼:「理你了,然後?」

岑淮還沒回答,傅姐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:「你倆怎麼看?」

我和岑淮齊齊轉過頭去,面帶疑惑。

「什麼?」我問。

「咱們都是一個公司的,你倆錄節目要多 cue 一下對方,熱度不要白不要,知道嗎?」松哥拍了下我的肩。

「我們商量了下,如果你們有機會結伴,也可以稍微『親密』一點,可以接受嗎?」傅姐補充道。

她沒有說得很明白,但言下之意很明確。

——暗戳戳炒點 CP 飯。

「姐,」我小心翼翼道,「澄清之後再賣 CP,兩邊撈錢不太好吧……」

「我倒是想澄清,你倆看看你們像是澄清了嗎?實錘還差不多!」傅姐氣不打一處來。

松哥補刀:「你們現在說你們在一起了,我們都不覺得奇怪。」

「咳咳咳……」我嘴裡一口水差點沒咽下去,被嗆得難受。

「松哥你講冷笑話的能力見長啊……」

岑淮笑了一聲,意味不明,只是把紙巾遞到我面前,示意我擦擦嘴。

「所以你們願不願意?不願意就算了,熱度本來就不錯,不需要營業也可以。」傅姐直白問。

「我都可以。」岑淮說。

傅姐白眼翻到一半,他又繼續道:「聽沈承的。」

我:?

之前怎麼不知道你小子這麼聽話呢?

我看看兩位不好惹的經紀人,又看看岑淮。

過了很久,才找到自己的聲音:「……可以營業。」

只有我自己知道。

我內心根本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抗拒。

7

到了節目錄製地,我才發現嘉賓中還有一個熟人。

看到他,我轉身就想跑,岑淮不明所以地拉住我的袖子,輕聲問:「你上哪兒去?」

「催命的要來了。」

我咬牙想甩開他的手,沒想到這傢伙力氣大到我根本拽不動。

完了,催命的要看到我了。

「哥!」

果然,那道熟稔的聲線由遠及近。

我轉過身,青年白皙的面容瞬間撞入眼裡,一頭染白的小捲毛翹得囂張。

「白寧陽,你怎麼在這裡?」我深吸一口氣,決定接受現實。

可按理說,這傢伙不是應該待在國外嗎?

「哥,你沒看官博宣傳嗎?上面寫了我的名字,還 我微博了,」白寧陽笑了笑,唇齒間小虎牙若隱若現,「話說你什麼時候回關我微博?」

他問這話的時候,滿臉委屈和無辜,換誰看了都會覺得是我不可理喻。

「關關關,現在就關。」

我一把掏出手機,搜到他的微博,關注,一氣呵成。

見狀,白寧陽終於放聲笑了起來,向我張開雙臂:「哥,好久不見。」

我輕嘆一口氣,回抱住他。

拍拍他柔軟的白毛後,我忽然反應過來,岑淮被我們晾在一邊很久了。

果不其然,扭頭看向他,他倚在一邊,似笑非笑:「我怎麼不知道,你還有個弟弟?」

我還沒答話,白寧陽這小子就自來熟地向岑淮伸出手,道:「岑老師,我很早就想認識你了!」

岑淮回握他的手,但沒應下這聲「老師」。

「你叫沈承哥,那也叫我一聲哥就好。

」岑淮勾起唇角,笑意很淡,我卻莫名嗅到一絲危險,「我輩分還沒那麼大吧?」

「對對對,您還年輕,最年輕的音樂鬼才,行不行?」

生怕這倆氣場不合,我趕緊拉走了岑淮。

沒走幾步,又拽不動他了。

我疑惑地回頭望,還沒數落出口,他就輕聲問:「他真是你弟弟?」

我不安地舔了舔嘴唇,遲緩地點下頭。

「對,是我表弟。」

「這幾年剛認的?」岑淮接著問。

我知道,他正在腦海里回想我什麼時候蹦出了個弟弟來,而他卻一點也不知情。

我沒辦法對他撒謊,只得如實否認:「不是。」

「很早以前就……認了。」

心臟跳得很快,我有點害怕岑淮繼續問下去。

畢竟高中那時候關係這麼好,我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這件事。Ɣž

想瞞過岑淮的心思占了上風,我主動說:「他大學就去了國外進修,我和他已經好幾年沒見過了,所以你不認識他。」

岑淮點點頭,沒再問,反而打趣一句:「所以為什麼說他是催命的?」

一提到這我太陽穴就突突直跳。

「天天哥哥哥地叫,公雞打鳴都沒他煩,這還不叫催命的?」

話落,岑淮笑出了聲,我心口一松。

8

因為是直播型節目,開拍當天,《就這樣出發》直播間人氣暴漲,為每個嘉賓單獨開的個人直播間也早早就有粉絲蹲在那裡。

只有白寧陽直播間的粉絲少得可憐。

「哥,我好慘啊……粉絲還沒你零頭多。」這傢伙手上拿著個冰淇淋,語氣是可憐,臉上卻全是吃飽喝足後的滿足。

「然後?」我端坐在化妝檯前,挪開他的手,「離我遠點,滴我衣服上你就死了。」

他粉絲少實在太正常了,剛從國外回來的小網紅,人氣和咖位在這節目裡壓根不夠看。

「好好努力吧,少年。至少你應該慶幸,嘉賓都是你的好前輩,不會看不起你,乖哈。」

白寧陽嘿嘿一笑:「我剛偷聽到導演說話了,我們六個人要抽籤分組,如果我們分到一組,哥我就能抱你大腿了!」

我:「……」

佛祖保佑,我的搭檔千萬別是這小子。

9

俗話說,心誠則靈,我的搭檔並不是白寧陽。

巧的是,我和岑淮一組。

腦子裡不合時宜地響起松哥和傅姐的囑咐,我猛地意識到,這下是真要和岑淮營業了。

可是……你們特麼也沒跟我說什麼樣的尺度合適啊?

而且 CP 營業之類的,不是應該簽合同嗎?合同的影子呢?

……頓時覺得這兩位經紀人好像也不是那麼靠譜了。

岑淮好像也反應過來了,靠到我耳邊說:「看來我們要自生自滅了。」

他帶笑的氣息噴洒在耳側,我癢得縮了縮脖子,給他遞了個警告的眼神:「你要滅自己滅,別帶上我。」

沒想到我倆這對話一語成讖。

八位嘉賓共分四組,組內的人要分別從不同地方前往終點,最先到達認證的擁有優先選擇房屋的權利。

我不免為不知身在何方的岑淮感到擔憂。

同時也為我自己感到悲哀。

畢竟岑淮這傢伙,是個不折不扣的路痴。

和我的音痴有得一拼。

不只我在擔心岑淮,彈幕也齊齊刷了起來。

【岑淮為什麼看起來這麼迷茫?他看不懂地圖嗎?】

【我是岑淮粉絲,科普一下,他是真路痴。】

【有點為他們這組擔心了我說真的……】

【CP 粉表示兩邊直播間一起看很好嗑,沈承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了,肯定是在擔心路痴美人老婆~】

【Nonono,明明是在擔心老公,是岑沈不是沈岑!】

……

雖然認清了事實,但我還是努力往終點趕。

於是我默默看著終點從我一個人,變成了七個人。

但岑淮還是不見人影。

「岑淮該不會跑出城了吧?」

「合理懷疑導演組故意設置這個環節讓你們組墊底的,沈承你要不試試抗議一下?」

「建議這期節目叫作『岑淮去哪兒』。」

嘉賓們選完房子,七嘴八舌開始猜測岑淮跑哪裡去了。

我認命地舉起手,嚮導演申請親自去找迷路的某人,導演二話不說就同意了。

……反正我們組註定是倒數第一。

我和岑淮都破例拿到了手機,我循著他在電話中的描述走向他那邊。

「你就站在原地別動。」

岑淮「嗯」了一聲,語氣是難得的乖巧。

我忍不住想笑,調戲他:「岑淮小朋友,請你找到附近的失物招領台,等你的家長過來接你。」

聽筒那頭傳來街上喧鬧的人聲,岑淮好像換了個位置,幾秒後才開口道:「站好了,你記得過來找我啊,哥哥。」

聽到這聲「哥哥」,我一時之間還以為自己幻聽,好幾秒才反應過來,揚起唇角笑了:「好啊,弟弟。」

心臟怦怦作響,聲音比蟬鳴還要鼓譟。

「你知道我想到什麼了嗎?」岑淮問。

我:「高二那次定向越野。」

岑淮:「高二那次定向越野。」

我和他異口同聲回答,尾音在聽筒里迴蕩延長,還未消散,我們又同時笑了起來。

彈幕依舊熱鬧。

【咦惹,哥哥弟弟的小遊戲玩得還挺嗨。】

【岑淮你真的……你怎麼真站到失物招領台了啊?沈承過來要被你無奈死。】

【我現在很懷疑我自己站錯位了,怎麼能有人正著反著都好嗑的啊?】

【所以定向越野到底發生了什麼?】

【我也想知道。】

【+1。】

【+11111111。】

為了節目效果,我和岑淮既然提到了定向越野,肯定是要解釋一番的。

「你說還是我說?」

岑淮聲音平靜,帶著淺淺的笑意:「你說吧。」

「直播間的朋友們,你們都聽到了啊,不是我故意黑岑淮,是他自己讓我說的啊……」

10

高二那年,我邀請岑淮一起報名參加市裡的定向越野比賽。

他手中捏著宣傳單,神情些許為難,當時我並沒有注意到這點小細節。

「為什麼想參加這個?」他問。

「你不覺得獎牌很酷嗎?」

岑淮點了點頭。

「哎呀,你就跟我一起去唄。大周末的就應該出門散散心,你不用刷這麼多題也是第一。」我繼續努力地勸說他。

「不是我不想跟你去,」岑淮向我攤了攤手,滿臉無奈,「我是路痴,帶上我你就不可能拿到獎牌。」

「你可以找別人報名。」他提議道。

「好像那個獎牌也不是那麼酷了,你說是吧?」

岑淮:「……」

「一定要我去?承哥這麼黏人?」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
我差點被嗆到,惱怒道:「我找不到人報名才來找你的,行了吧?非得我說實話。」

話落,我掩飾地輕哼一聲。

最後岑淮還是答應了我。

直到周六比賽開始,我才知道岑淮一點也沒謙虛。

全程只能靠我尋找方向,然後拉著他往前跑。

跑了半程,終於認命,放棄了掙扎,開始教他認路。

那天我的耐心出奇地好,比教小孩子算數還仔細。

而岑淮也認真地聽著。

等我們到了地方,我終於鬆了一口氣,下意識埋汰他:「沒有我你真的不行。」

岑淮笑著看我,應道:「對。」

看著他的眼睛,我突然就產生了那麼點內疚。

這傢伙浪費時間來陪我參加比賽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。

我輕咳一聲,準備給他灌雞湯:「你看,也沒這麼難對吧?」

「挺難的,沒有你我真的不行。」他誠懇說道。

我:「……」

我直接不知道這個雞湯該以什麼樣的方式灌下去了。

片刻後,我才憋出一句:「反正你要是迷了路,就叫我,我會來找你的。」

……

「反正你會來找我的。」

手機里岑淮的聲音和記憶中我的那句承諾重合在了一起。

「嗯,這不是來了嗎?」我放下手機,看到不遠處站在【失物招領台】的岑淮。

其實那就是個幼兒園門口,有幾個零零散散的小朋友在那等父母過來接。

岑淮蹲在那裡,和老師一起逗那些小朋友,左手拿著棒棒糖,右手虎口貼了個小紅花,看著像是小朋友送他的。

我用手捂住眼睛,無奈笑了。

「哥哥你去哪裡?」小女孩抬頭問岑淮。

「哥哥的哥哥來了,要回家了。」

小女孩歪頭疑惑重複:「哥哥的哥哥?」

「對,哥哥的哥哥也是哥哥。」岑淮給她丟下一句繞口令,向我走了過來。

小女孩高興地揮了揮手:「哥哥和哥哥的哥哥,再見!」

「再見。」

岑淮像是還沒出戲,語氣自然:「走吧,哥哥。」

「嗯?」我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
「回家啊。」

11

一整天的錄製結束後,我才知道等著我們的「家」長什麼樣。

——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木屋。

但好在岑淮為了彌補我,晚上的任務都很拚命,給這個小木屋贏了兩米的雙人大床和一床花花綠綠的大棉被。

「你不覺得這張大床和這床棉被很不協調嗎?」

「那你不蓋了?」岑淮忙活著鋪床,我從他這句反問中莫名感受到了一絲絲不爽。

我:「……」

我也裝著忙活起來。

等到終於癱在床上,我才拿出手機,開小號悄悄進了自己的直播間。

順手分屏進了岑淮那間。

木門「吱呀」一聲,岑淮帶著一身水汽進了屋,慢悠悠走到床邊坐下。

「幹嗎坐我這兒?你想睡這邊?」我往另一邊挪了挪。

岑淮伸手拉住了我:「別動。」

我想扭頭看他,眼前傳來溫熱的觸感。

他捂住了我的眼睛。

「你要幹什麼?」

岑淮沒答話,我的額頭上倒是被貼了個東西,涼涼的。

我氣笑了:「你別把你的小紅花貼我額頭上。」

睜眼把他手拿開的一瞬間,脖子上傳來重物感。

我低下頭去看,腦子裡組織好的語言頓時被打亂。

岑淮把一枚獎牌掛在了我的脖子上。

熟悉的、專屬於定向越野的那枚獎牌。

「你……」我輕輕摩挲過獎牌表面,指尖顫了顫。

我想問的有很多。

你什麼時候買下來的?怎麼買的?

以及……為什麼要買?

岑淮將食指豎起,示意我噤聲,而後傾身過來把我的麥連同他的一起關了。

彈幕:

【???沒聲兒了?是我手機問題嗎?】

【我也沒聲了。】

【報告導演組,他倆要幹壞事!】

【嘀嘀咕咕什麼呢?我不介意三個人的……扭捏。】

「前段時間收到的這塊獎牌,一直沒找到機會給你。」

我:「啊?」

「你怎麼突然收到的?」

「不是突然,我一直在隨緣收,這次是碰巧。」

我不自然地清清嗓子,問道:「花了幾個數?說出來讓我死心。」

「死什麼心?」

「報銷的心。」

岑淮笑了,那笑很壞。

「不告訴你。」

我:???

「好好好,不說拉倒,反正花錢的又不是我。」

我寶貝地把獎牌收起來。

別的不說,至少現在我還是覺得這獎牌設計得真夠帥的。

往直播間瞅了一眼,我又開了麥,犯賤地對著房間攝像頭說:「想知道他送了我什麼?」

我惡劣地對著鏡頭笑了一聲:「你們猜。」

岑淮讓我抓心撓肝,那我就讓觀眾抓心撓肝。

虧了別人也不能虧了自己。

【……脫粉十分鐘。】

【家人們我嚮導演組告狀回來了。】

【看這寶貝的樣子,果然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。】

【承承你太嘚瑟了是會有報應的!!!】

……

入睡前,攝像頭和麥都關掉了,房間裡只有我和岑淮交錯的呼吸聲。

我還是沒忍住把內心的疑問問了出來。

「岑淮。」

「嗯?」

「你為什麼要收獎牌?」

岑淮從我背後伸過來一隻手,繞到眼前捂住了我的眼:「睡覺吧。」

我一下就泄了氣。

其實內心好像知道答案。

只是我們不約而同地,都不打算在這個時候說出來。

12

早上,我是被白寧陽瘋了一樣的狂吼吵醒的。

「願煙火人間,安得太平美滿,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——」

我用被子蓋住頭,屁用沒有。

「白寧陽你有病啊?」忍不下去一點,我隨意扯了個枕頭扔向他,「你再借個五百年都改變不了我今天噶了你的結局。」

實在是太難聽了。

他認第二我都不敢認第一。

很懷疑家族基因。

白寧陽可憐兮兮地握著一個麥克風,退到角落:「哥你聽我說,這都是節目組的安排,我被抽到來叫你起床,真不怪我。」

我:「……」

一肚子起床氣沒地兒發。

「再說了,哥,我們半斤八兩,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?」

我一個眼刀甩過去:「閉嘴。」

從隔壁房子完成任務歸來的岑淮手裡也拿著個話筒,一進門就頓住了,直直盯著地上那個沾了灰塵的枕頭。

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。

哦豁,完蛋。

「是白寧陽乾的。」我眼睛都不閉,立馬甩鍋。

白寧陽瞪大了眼睛:「不是我啊岑哥!」

岑淮慢悠悠地把枕頭撿起來,塞到白寧陽懷裡:「小山羊,知錯就改。」

他住的最好的房子,裡面有洗衣機。

但白寧陽還是滿臉憋屈:「我叫小羊,不是小山羊。」

「還有,你們是碰瓷專業戶嗎?」

彈幕哈哈大笑。

【小羊實慘,遇上他倆算你倒霉,關注你了,別一個人躲在被子裡偷偷哭,我就寵你這一次!】

【你這麼寵溺,不要命啦?】

【有沒有發現小羊叫哥叫得很自然,他們兩個也很好嗑啊!】

【謝邀,人在衛生間,剛我媽讓我不要邊拉屎邊發癲,本人真的不覺得我唱歌比小羊難聽。微笑.jpg】

【你們看沈承胸前啊,那裡是不是掛了個獎牌?】

【盲生你發現了華點。】

【總裁們我查資料回來了!那個獎牌就是他們說的定向越野獎牌!保真!!!】

【我靠我靠,岑淮你這麼會哄小男友的嗎……。】

【臥槽……所以說沈承戴著獎牌睡覺的?臥槽你真的超愛。】

【承承我就說了太嘚瑟會有報應。哭泣.jpg】

13

一路走到集合點,我總感覺工作人員看我的眼神不大對勁。

而且我發現別的嘉賓也是這麼看著我的。

「我是衣服穿反了嗎,你們這麼看我?」

鼠鼠很納悶,但鼠鼠想不明白。

「沒什麼,晚上看手機的時候記得做好心理準備。」

「沒什麼沒什麼,份子錢我先隨兩千啊。」

「要不這樣,我隨五千,可以坐前排嗎?」

「不要擾亂市價!」

我:?

他們一人一句,把我整得更迷糊了。

我拉過白寧陽,打算套話:「發生什麼了?」

沒承想這小子還在生早上的氣,虛偽地笑了笑:「我不知道啊哥,我也剛來。」

「……」果然,不是不報,時候未到。

算你們狠!

今天的安排是集體前往陶藝店製作餐具。

導演樂呵呵地:「等餐具做出來了,你們就不用吃快餐啦,可以自己做飯吃。」

眾人:「……」

我們謝謝你啊。

「而且每組的作品都要參與網絡評比,評分最低的那一組接受懲罰。」

我自信滿滿地坐下來,跟陶藝老師學習。

岑淮欲言又止:「不行的話我來做?」

「你什麼意思?」我很不服。

他閉嘴了:「你做吧,反正做成什麼樣都是我們用。」

我哼著小曲兒用心製作,岑淮忽然站了起來,我下意識伸手拍他:「讓讓,你擋到我的光了。」

手下的觸感有點不一樣,我又捏了一把。

岑淮陰惻惻的聲音從上方響起:「……你在幹什麼?」

我恍然一驚,側臉看過去。

我:「……」

好好好,他圓溜溜的屁股蛋上印了一個我的髒手印。

我縮了縮脖子:「敢問您的褲子幾位數?」

岑淮摁了一把我的頭:「做你的吧。」

我目送著他走進銀器製作間,才後怕地把頭轉回桌子。

桌上擺著直拍的手機,方便我們和觀眾實時互動。

不然一直盯著我們做陶藝也怪難為他們的。

【不愧是碰瓷大戶,贊同。】

我怒了:「我哪裡碰瓷了?他身材這麼好我捏捏怎麼了?」

【別的不問,我就好奇手感怎麼樣?】

【肯定很好摸啊,不然怎麼捏這麼久。】

【沈承——摸老虎屁股第一人。點贊.jpg】

【老婆當然可以摸了~~~】

「你們再聊下去,直播間封了可別怪我。」我換了個姿勢,接著捏盤子,忽略了那位波浪號守護者。

【眾所周知,你捏了兩個碗、一個盤,請問上面畫的是什麼?火柴人打羽毛球?】

我非常不解。

「這都看不出來?我和岑淮啊,向著山頂的獎盃奔跑,這不明顯?」

【你的獎盃看著還真挺像羽毛球拍的……】

【請問哪個是帥氣逼人的沈承大帥哥呢?】

我伸手指了指其中一個小人:「沒發現這個頭髮更多更酷炫嗎?當然是我了。」

【噗……所以岑淮頭上就只長五根毛?】

【我數了一下,沈承頭上也就十根毛,他倆誰也別笑誰,一樣丑。】

我:「……」

我閉嘴,OK?

「你們是不懂欣賞,等岑淮回來了你們問問他,我畫的是不是超級生動。」

……

很可惜,岑淮一直都沒回來。

等到他從銀器製作間出來以後,桌上的嘮嗑手機已經被收起來了。

直播間正在進行緊張刺激的評比。

「你在裡面幹什麼呢弄這麼久?都錯過我的精美創作了。」

岑淮搖頭:「沒幹什麼。」

我挑眉,悟了:「實話實說,你是不是做銀器失敗了?」

「放心,我不會嘲笑你的。」我像過來人一樣拍拍他的肩膀。

「嗯,失敗了,下次你教教我?」

聽到岑淮承認,我正想數落幾句,導演就拿著喇叭讓我們集合。

「經過剛剛的評比,我們列出了大家的分數排名,請看大螢幕!」

大螢幕閃爍著炫彩的光,刺得我立刻閉上眼睛,再一睜眼,評比結果映入眼帘。

……我和岑淮又是倒數第一。

「讓我們從最後一名開始,逐一欣賞大家的作品!」

我木著一張臉上台去講述自己的創作理念。

然後不信邪地問岑淮:「你說,你能不能認出這兩個哪個是你?」

岑淮默了默,伸手指向了「十根毛」。

我咬牙怒吼:「那是我!!!」

他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。

再一看圍觀群眾,和他一模一樣的表現。

導演:「其實畫得還是挺好的,剛剛你說啥來著,你和岑淮一起打羽毛球是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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