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馬,早說你暗戀我啊完整後續

2025-12-03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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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聚餐,我錯把果汁當成酒,三杯下肚,眼圈紅紅。

和我不對付的同事故意套我話:

「舒然,怎麼還哭了?有什麼委屈說出來,領導肯定給你做主。」

我哇的一聲哭出來,控訴前任哥一言不合分手還玩失蹤。

結果越說,大領導的臉色越青,隨即掏出手機。

「你小子始亂終棄!看小姑娘被你坑成什麼樣了?趕緊滾過來給她認錯。」

1

南城發展驚人。

四年沒回,車水馬龍,霓虹燈的夜景晃花我的眼。

我拉著行李箱剛走出機場,門前停放的邁巴赫便打了下雙閃。

看過去,車窗緩緩搖下,露出一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,「阿然。」

是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竹馬,沈霽宸。

我停下腳步,沈霽宸下車。

他很熟練地從我手裡接過拉杆箱。

自從跟前男友李景爍分手後,每次回國沈霽宸必定要來接機。

「你公司要倒閉了?」我問。

沈霽宸習慣了我的毒舌,他笑著搖頭。

「挺好的,要來我這上班嗎?」

我伸出食指搖晃表示拒絕。

「回來就是為了歷練的,去你那我什麼都學不到。」

說不定還會加重我養尊處優的陋習。

「那你去哪,我查一下。」沈霽宸邊放行李邊問。

我思索了下說:「不告訴你,我總是要成長的,沈先生。」

聽到「沈先生」三個字,沈霽宸揚唇笑了下。

「嗯,那你先成長,有事打電話。」沈霽宸說。

這話聽著暖暖的,我爸經常對我說。

「知道啦。」我道。

我和沈霽宸之所以能成為青梅竹馬,是因為我們兩家離得近。

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,我們兩家公司涉及的領域完全不相關。

沈家專注智能機械,而我們家則注重藝術設計。

包括我在德國留學,學的也是珠寶設計方面。

到家門口時,先路過沈家。

沈霽宸就直接帶我去沈家了。

「媽今天請了顏叔叔和林阿姨到家裡吃飯。」沈霽宸下車道。

意料之中。

「嗯,那行李吃完再拿回家吧,夠沉的。」

沈霽宸關上車門,「好,我幫你提回去。」

我聞言笑了聲,湊近他,小聲道:「沈霽宸,你知道你特別像我的一個親戚嗎?」

「嗯?」沈霽宸不解。

我勾唇,壓低聲音,「特別像我爸。」

沈霽宸蜷起指尖,垂眸,右邊的眉頭挑起。

我以為他生氣了。

畢竟沒人願意被當成中年人。

可我湊近一看,這丫在笑。

「你……」我無語,「癖好有點重。」

沈霽宸又扯唇笑了下。

「走吧。」他輕輕提起我的帽檐,拉著我往前走。

我們小時候經常這樣,主要是沈霽宸喜歡這樣。

我記得有次我問他為什麼喜歡這樣,他就說:「喜歡拉著你走的感覺。」

不過,自從我大學找了對象以後,他就不這樣了。

因為邊界感。

我們家和沈家都是大棟別墅,停車場旁邊就是電梯。

他一路拉著我上電梯,然後到大廳。

「這兩孩子,跟長不大似的。」我媽說。

我爸瞥了眼,自來熟地拿起沙發旁的報紙。

「說明人家感情好著呢。」沈阿姨笑著說。

這話術自從我分手後,每次回國都會聽到。

很顯然,沈家對我很滿意。

沈霽宸......

我坐到餐桌旁,他自然地坐到我身邊。

他好像對我也很滿意……

酒足飯飽後,開始閒談,他們又把話題聚焦到我回到南城的工作。

「讓她歷練歷練,你們不要管。」爸擺手。

我癟嘴點頭。

爸又說:「是啊,反正怎麼著了,家裡的公司都給你留著。」

「那舒然去哪家公司啊?」沈叔叔問。

我愣了下,說:「李氏珠寶。」

空氣突然安靜。

李氏珠寶是李景爍家的,當初我們認識就是因為專業相同。

去他家公司有兩個原因。

一個是因為除了我們家,也就他們家好些。

另一點就是我需要弄清楚當初李景爍跟我斷崖式分手,拉黑一條龍是為什麼。

不是因為有所眷念,而是需要拔刺。

我這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,不拔了,就一直刺在那了。

不得勁。

「呲」地一聲。

旁邊的桌椅拉開,沈霽宸猛然起身。

他垂首看我,面無表情。

我抬首看他,「嘶」了聲,知道他氣的點了。

「沈霽宸,你聽我說。」

然後,沈霽宸又坐下,聲音低沉,「你說。」

在我開口前,爸恨鐵不成鋼道:「顏舒然,你眼睛沒瞎吧。」

我:「......」

萬般無奈下,我解釋道:「歷練也得找好公司,去那小工作室歷練能攢到什麼?」

「而且他當初對我做的事,不搞清楚,我過不去。」

沈霽宸問:「搞清楚之後呢?」

「要復合嗎?」

「嗯?」

三連反問,令我腦袋宕機。

「……我看起來是有病嗎?」

「當然是有仇報仇,有怨報怨。」

2

家裡人將我保護得很好,李氏珠寶並不知道我是顏家的女兒。

但因為我在德國留學,而且有在德國知名公司實習的經歷,很快便給我發來了 offer。

職位是珠寶設計師。

報到第一天,我提前十分鐘就到了崗位。

由於剛來,我沒有自己的工作檯。

我掃視了四周,人來了不少,我找了個最慈眉善目的女生詢問。

「你好,我是剛來的,工作檯是空著的就可以用,還是說等李總吩咐?」

女生回眸,上下打量我,「你就是那個德國留子?」

這話聽起來不太舒服,我不動聲色地頷首,拿出手機,點開錄音軟體。

「那你隨便找個地方吧,空的都行。」她打扮精緻,此刻隨意指了個位置。

我笑道:「謝謝。」

工作檯剩下兩個,一個在中間,一個在最角落。

我徑直走向角落那個,中間的太擁擠。

再過十分鐘,所有設計師到齊。

有位打扮很歐美的女人重重放手裡的包。

我沒正眼觀望,用餘光觀察。

她脫下自己的外袍,攤在椅背上。

「聽說我們這裡來了位很有實力的設計師,德國留學,AM 實習的。」

她在點我。

我很輕地蹙眉。

「可以讓我認識一下嗎?」

我起身笑道:「你好。」

看到我的瞬間,她面色一怔,微微眯了下眼。

她走來,臉上堆積著莫名令人不適的笑,「是你啊,有什麼知名的代表作嗎?」

呵,果然是針對。

我眯眼笑,打開手機,點進以前和 AM 設計師的聊天記錄。

裡面有一張設計圖,是今年國際珠寶大賽的第二名。

「雲層思念的設計師就是我。」

全場驚呼,這種國際大賽,國內很少有設計師能獲獎。

她愣了下,隨即又傲慢道:「呵,挺厲害,你最好能一直囂張。」

我不說話,只是笑。

剛來公司第一天就跟同事起了衝突,屬實是我魯莽了。

但這能忍?

從其他同事的對話中,我大抵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了。

叫黃以安,美院畢業。

我打個名字發給沈霽宸:【黃以安,幫我查下這個人。】

對面過會兒回了句:【好的。】

然後又問:【晚上一起吃飯?】

【允了。】

中午有午休,我打算去公司樓下旁邊的日式餐廳對付一口。

走進電梯,要合上時走進一個人。

是一個長得很可愛的女生,也是設計師。

「你好啊。」她甜甜地跟我打招呼。

我微笑頷首,「你好。」

她湊到我身邊,欽佩道:「你好勇啊。黃以安可是我們公司的首席設計師,而且還是李總兒子的女朋友。」

眼睛突然一跳,我猛然偏頭,「李總的兒子?」

她重重點頭,「對啊,李景爍,最近去法國出差了。」

是李景爍。

「這樣啊,黃設計師命真好。」我說。

女生明顯對黃以安有意見,她冷嗤了聲。

「那可不,剛來公司就跟小李總搭上了。」

我垂眼,心裡是止不住的酸澀和怒火。

難怪,黃以安會這麼針對我。

3

和李景爍是大三在一起,去德國的第二年分的手。

零零總總加一起,我們在一起了三年。

他當時是學校的風雲人物,身量高,樣貌俊。

我記得當時學校校草的排行榜上,他還榜上有名。

和他是怎麼認識來著?

電梯門開了,我邊走邊想。

好像是一次籃球賽,他是球員。

而我被室友強制拉過去,覺得無聊睡著了。

後來叫醒我的不是室友,而是李景爍。

他的東西當時就放在我旁邊的位置上。

結束時,他坐在旁邊,調侃道:「還不醒,你朋友都快哭了。」

我朦朧睜開眼,入眼看到他的臉先是一驚。

然後又轉頭看室友。

結果室友哪是要哭了,她兩雙眼睛水汪汪的,分明是花痴泛濫。

「不好看嗎?」他突然問我。

我以為他問我他的長相,我頷首,「還行。」

他聞言搖首笑了笑,「還行,你怎麼睡了?」

我恍然大悟,有些羞愧,哈哈笑,「因為看不太懂。」

他背起包,脖頸搭著一條白毛巾。

「那下次我告訴你怎麼看。」

說著,他拿出手機打開二維碼,「可以加個聯繫方式嗎?」

旁邊的室友一聲驚呼,推著我的胳膊,小聲催促,「快加,快加,這可是李景爍。」

前有狼,旁有虎。

我就這麼被趕鴨子上架地掃了李景爍的二維碼。

「下次見。」李景爍攥緊手機,跨過椅子往外走。

我「嗯嗯」點頭。

室友比我還興奮,走在路上嘰嘰喳喳地詢問我和李景爍的情況。

我擺手表示不知道。

下一秒,微信談來提示。

李景爍發:【你更好看。】

然後是一張照片,是我睡覺時的照片。

陽光打在我的臉上,好像我在發光。

那一刻,不知道是因為照片里的我,還是李景爍的那句話。

心止不住地跳動。

所以後面的相遇很順理成章。

下場球賽我去了,也知道了他優越的家世。

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他是李氏珠寶總裁的兒子。

但沒人知道我是顏氏珠寶總裁的女兒。

所以那時的我認為李景爍對我是真心的。

我們的確很幸福地在一起一年。

他在校外有房子,我們經常會在周末時睡到自然醒。

然後他去做飯。

我問:「你還會做飯啊?」

他笑著說:「為你學的,網上說,給愛的人做飯會很幸福。」

我當時說:「吃的人也會覺得很幸福。」

我始終堅信那段時間的我們都有真心。

大四那年,我準備考國外的研究生,並成功獲得德國的 offer。

李景爍知道後沒有什麼太大反應。

「去吧,我們的感情不會變。」

去德國的第一年,他好像就變了。

李景爍從送我去出租屋,到只送到機場。

從一天電話不停,到電話兩三個和沒有時。

我跟他第一次吵架,那是在德國第二年。

「你最近怎麼了,景爍?」

電話那頭,很冷漠,「沒怎麼,就是累了。」

我勉強笑了笑,「是因為公司很忙嗎?」

「沒,就是覺得跟你打電話很累,跨越大半個地球的戀愛……很累。」。」

我是一個很高傲的人,說話還不饒人。

可對待李景爍,我總是忍讓的。

我把自己認為不好的一點藏起來,也許就能走的長一點。

「你這話什麼意思?」我質問道,聲音有點發抖。

李景爍不屑地笑,「沒什麼意思。」

說完,電話掛了。

我再打過去,對面已經關機了。

忘不了那天晚上,我的手和整個身子都在發抖。

之後的一個月,我都在聯繫他,通過任何渠道。

但結果都是無人回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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