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節:今宵別離後完整後續

2025-12-04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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惱了:「你說我有錯,那你又好到哪兒去?你帶的那個虞娘不也是魔物?!你不也看不出來!」

「虞娘忘盡前塵,魔氣塵封,與凡人無異,若不被他人激化暴露,就是師尊也發現不了,我無所覺,理所應當。」

「更何況。」我頓了一下,指責他道:

「她就是一根草,只不過生在魔界,能有什麼錯?」

夜重華:「……」

他張大嘴巴。

沒想到我護短如此明目張胆。

偏偏我說的還是實話。

她不僅是根草。

還是根可憐巴巴倒霉至極的草,在魔界受魔氣侵擾數百年也就罷了,好不容易化形就流入凡間,成為凡人受盡磋磨。

如今得了片刻安生,又被夜重華誣陷,魔氣暴露,被迫接受自己是魔物的同時,還要被正道就此除之。

她好似有吃不完的苦。

但我腦海里愛笑溫柔的虞娘。

不該吃那麼多苦。

「好吧!就算如此,左右我們都有錯!」

夜重華索性一錘定音,他總因為我不喜多言占便宜。

「但現在那個魔修死了,你那個魔物也會被交給師尊毀之,一切都過去了,即使如此,我也大度些,認了你這個道侶,我們回到從前。」

他等著我露出喜意,好似是恩賜。

畢竟以往我在他眼裡都是一個可憐巴巴渴望有人交好的可憐蟲。

「那個虞娘說的或許有些道理,我的確有幾分喜歡你了,如若不然為何會如此在意,有恨方才有愛,此後我們結為道侶,但你休想管我!」

「宗門的事我們也要一起管,更別說你我兩人的事,你更要聽我的!」

我靜靜地看著他,聽著他放屁。

然後開口:

「夜重華,你還感覺得到你身上的道侶印嗎?」

他話音消散,片刻後表情驟變:

「怎麼回事!?」

自然是散了,沒了。

「你做了什麼!」

他質問。

我面無表情:

「師尊讓我將魔物交給他,由宗門處決,提什麼他都答應,我讓他解了你我身上那半道道侶印。」

那是定親時結下的。

「你要與我退婚!」

夜重華不可置信,發瘋大吼:

「憑什麼?!你有什麼資格!杜青辭,你有什麼資……」

他被我一腳踹倒在地,我居高臨下,輕而易舉地碾壓著他的骨頭,看著他痛苦不堪,開口:

「憑你只配在我腳下,做我的踏腳石。」

23

三月之別,我再次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。

和我想像中的一樣。

虞娘會靠在門邊,等著我歸來,見我時笑著朝我夾自己做的菜。

可我其實並不貪戀吃食。

修道者早已辟穀,更不需要。

只是她夾的,我都會認真地嘗完,然後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吐出兩個字:

「好咸。」

虞娘:「……」

她終於發現自己把糖放成了半罐鹽。

惱自己粗心之時又氣我不會說漂亮話,客套話也不會說。

我全都受著,遲鈍地認錯:

「那是我錯了。」

她哼了一聲。

現在,她也是這樣。

見我來後,原本哀傷的目光浮現希冀,拉著我坐在飯桌。

「仙長走的這些日子,虞娘學了好多新樣式,仙長試試。」

她沒撒謊,真的好多。

滿桌子都是。

我提了建議:

「可以少做一些,你我二人吃不完的。」

她低下了頭,苦笑:

「我只想要……仙長都嘗嘗。」

「可以下次吃,慢慢嘗。」

「下次……」

她呢喃,摸了摸眼角,抬頭笑:

「好,那就下次。」

她不問我去了哪裡,師尊找我說了什麼。

執事堂之事宛若一場夢,醒了就不存在了。

我也沒有多言,只是道:

「你收拾衣物,我有事帶你一起。」

忙碌的身影一頓,回頭,看向我的目光閃爍著隱忍的淚光,卻朝我笑:

「好。」

「仙長讓我去哪兒,我就去哪兒。」

一切妥當前,天已然黑了。

虞娘鬧著非要為我吹一曲竹笛。

她問的時候小心翼翼,好似隨時都要哭了。

我不想她哭,所以點了點頭。

笛聲悠揚,依舊好聽,卻帶著抹不開的傷懷。

修道者夜視自如。

我看著外面的一山一景。

自八歲入宗開始,我便極少離開這裡。

他們皆說我無情無感,可我總覺得這兒應當也算我家。

而現在,曲畢,虞娘帶上她那小小的包袱,對我道:

「仙長,我們走吧。」

她本就漂泊無根,又有什麼可以帶走的呢?

這一路,她都無聲。

沉默不言。

以至於最後,我問她:

「你可有什麼要說的嗎?」

她抬起眼,眼睛都紅了。

卻說:

「虞娘無話,只願仙長勿忘添衣,修行不易,卻也亦要按時用飯。」

可——

「這有何好囑咐的,你在我身邊,我每日都穿好幾件。」

「飯也吃了四頓。」

我不解。

也是這時,虞娘才發現,眼前的不是玄清殿。

而是玄清宗後山山門口。

她愣住,不可置信:

「仙長!」

24

其實她知道,知道自己的身份,也知道師尊對我的命令。

畢竟丹修的碎嘴子我最了解。

他們都不喜歡虞娘,定然會打著為我好的名頭讓虞娘懂事些。

但真為我好,會和夜重華在背後一起說我壞話嗎?

「可,仙長讓在師尊處如何交代?」

知道原委,虞娘為我擔心。

彼時我們已經御劍離開了玄清宗。

我不解:

「為何要交代?」

「我又沒答應他。」

「仙長還說,師尊的命令,你都聽的。」

「所以我如今離開玄清宗,不就不是他的弟子了嗎?」

至於為我和夜重華解契,是我求他,他答應的,我可沒說和前者要求有什麼因果關係。

虞娘:「……」

誰都說我一板一眼,誰又能想到我這般人的邏輯總在他人意料之外。

虞娘坐在劍上,將被夜風吹起的青絲捋到耳後,輕輕地道:

「虞娘不過一魔物,仙長為我如此,值得嗎?」

是不值得,我是玄清宗未來宗主,我天資卓越,我仙途坦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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