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對啊,她便宜爹可是和她媽一點情分都沒有了,簡直是旁觀著小三害死她倆。】
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我不是在看薅羊毛啊,怎麼薅著薅著,給我轉豪門恩怨文里了?】
【對啊!難道覃楚楚給她爹催眠了?】
【不知道啊?我完全沒有任何思路。】
所有彈幕都迷茫地盯著覃楚楚,發出了那句通常用在我身上的經典疑問——
【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!】
21
生活中的知識其實都是融會貫通的。
知其一,便可知其二,舉一反三,便可百事通。
對於聰明人而言,就是這個道理。
比如,覃楚楚。
她坐在椅子上,直視著我,終於開口。
「我以前一直在想一件事——為什麼林彤要對我們趕盡殺絕。手段又狠又急。但很快,我想明白了。」
覃楚楚低聲說:「她假裝懷孕,成功上位。但難題是,爸其實壓根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。」
「而爸一直都不知道。正因為如此,林彤必須在他得知前,把我這個唯一的繼承子嗣剷除,否則她地位難穩。」
我聽愣了,「啊?」
覃楚楚說:「於是,我想出了一個計劃。媽媽,其實是你提供給我的靈感。」
我指了指自己,我咋不知道我這麼厲害。
「等一下,我記得林彤懷孕了啊。」我迷茫。
覃楚楚平靜:「送外賣讓我發現,外賣員是可以出現在各個場所卻又很難被人注意到的。所以,我選了一個聽話的男人,付錢讓他勾引富婆,也就是林彤。林彤當時因為假孕,正急得焦灼,恰好碰見那個主動有意向做小白臉的男的,自然一引就上鉤。」
我猛然記起——難怪以前我看到覃楚楚和一個外賣員時不時站在一塊。
竟然是這樣!
我疑惑:「可你怎麼能隨時掌握他們的動向呢?」
覃楚楚淡淡地說:「手機卡。那些雇我玩遊戲的同學,有許多人都忘了退出微信,消息同步,我便偷窺到了許多圈內的八卦。甚至……有時候還可以假扮他們,去詢問別人,收集信息。沒有關係,事後把聊天記錄刪除就可以。」
我震驚:「可你哪來的僱傭外賣員的錢啊。」
覃楚楚搖頭:「媽媽,你忘了楚長南了嗎?他之前在你面前說漏嘴,暴露了我做代寫的事情。你低估了我代寫能賺的錢,也低估了我能寫的量。」
我沉默,但不得不問出那個最敏感的問題。
「那她……為什麼會流產,這和你有關係嗎?」
覃楚楚陷入了長久的沉默,她猶豫著低下頭,叉著腿坐在椅子上,終於暴露出一點忐忑和緊張,來回摩挲著手中的小刀刀柄。
「楚楚!說話。」
「盲盒效應。」
「什麼?」
她抬頭,輕聲解釋:「盲盒效應。人們會傾向於對未知的結果抱以期待。我是個已經開封,被爸爸看膩了的公仔,而林彤的肚子,就是一個懷揣著無限可能的盲盒。正因如此,我爸才會每一次都站在林彤那邊。」
她眼眸定定望著我:「而我要做的,不過是將盒子撕爛,真相大白,他便會了無興趣,甚至羞恥暴怒!」
「林彤著急,提前跑去境外做了性別篩選,可她不知道,她自己自願躺上的手術台,不只能檢測性別,還能檢測基因。我托外賣小哥陪林彤一塊去的,所以我可以無比確信,那個孩子不是爸爸的。然後,只要將基因鑑定書匿名發送給我爸,他們就會狗咬狗。我想,林彤流產,應該是我爸的手筆。」
【我天!】
【有點嚇人!】
【有沒有人覺得有點搞笑啊,她媽剛擼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,結果發現死對頭已經被她女兒偷偷做掉了。】
【反派,真不虧是反派啊。】
我現在心裡只關心一件事:「傻!你以為匿名就抓不到你了,你這麼做就是將自己置於危險境地!」
覃楚楚忽然笑了笑。
「媽,不會的,你放心。」
她淡淡地舉起一個手機,輕聲道:「因為,自始至終,我用的都是楚長南的手機副卡啊。」
楚長南,楚家小公子,誰敢追查。
真要查,楚長南又怎麼可能輕而易舉承認自己為了代寫把手機號借給了別人。
我咽了口口水。
心驚肉跳。
甚至沒力氣問她到底使了什麼招數,騙來了楚長南的手機卡。
「媽媽,你別害怕我。」覃楚楚輕聲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