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死前,我發現爸媽不愛我完整後續

2025-12-13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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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媽疑惑地看著我:「什麼叫又?這種情況好幾次了嗎?」

我沒多想,只是擦了擦嘴,苦笑著問她:「媽,如果我生病了,你會擔心嗎?」

她沒回答,目光卻移到我的小腹,眼神複雜。

下一秒,我媽一個健步沖了進來,抬手就是一巴掌。

「你還有臉說你生病了?周樂潼,你才二十一歲,大學還沒有畢業,就被人搞大了肚子?」

什麼?她竟然這樣想?

媽媽憤憤地說:「前幾天遇到你們老師,還說你在學校有好幾個追求者,原來人家是在委婉地提醒我啊!」

「小小年紀就開始勾引男人,不學好!」

客廳里的爸爸聽到媽媽的話,也沖了進來,一把揪住我的衣領。

「你還要不要臉?我從小到大對你的教育都被狗吃了嗎?」

我雙腿無力,又一次癱軟在地上,卻被爸爸拎了起來。

「我沒有。」我有氣無力地反駁,「我是真的生病了,我……」

爸爸不聽我的解釋,憤怒地把我拖到門口,毫不留情地將我推出門外。

「你媽媽會撒謊嗎,她會看錯嗎?」

「讓你不知檢點,給我滾出去好好反省!」

4

雨已經越下越大了。

我拚命地砸門,可還是無濟於事。

最終,我只能漫無目的地走在清冷的街道上,渾身濕透。

被趕出來時,我身上僅僅穿著睡衣和拖鞋,連手機都來不及拿。

寒冷和飢餓襲來,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去哪裡。

夜色漸暗,我攔住路人借了手機,硬著頭皮給媽媽打了電話。

「媽,天黑了,我沒帶手機,身上也沒有多少錢,能不能先讓我回家?」

「不行,你爸說了,你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回來。」

我幾乎要哭了:「可我有什麼錯呢?我說了我根本就沒有懷孕,我只是生病了。」

爸爸一把搶過電話,大聲呵斥:「周樂潼,到現在了你還在撒謊?我看你就是不知悔改!」

「你如果沒有地方去就去找那個野種的爸爸,叫他對你負責!」

電話被掛斷了,只剩下一陣忙音。

我木訥地將手機還了回去,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小狗。

雨似乎下得更大了,我抱著手臂,茫然地走進一家小旅館。

睡衣口袋裡還有一些零錢,能勉強湊出幾十塊,只能在這樣骯髒的地方勉強度過一晚。

房間裡陰暗潮濕,只有一張單人床,廁所也是公用的。

我拉上窗簾,肚子已經咕咕作響。

摸摸口袋,還剩十幾塊。

我關上了房門,打算去對面的小商店買一包泡麵。

狹窄陰暗的走廊里,有幾個喝醉的男人大聲吵鬧,言辭污穢。

我戴上睡衣的帽子,把頭低低埋下,腳步加快想從他們旁邊走過。

突然,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上下打量起我,目光猥瑣:「小妹妹,睡一晚多少錢?」

我沒搭話,強裝鎮定地沉默走過,其實早就雙腿發軟。

回到旅館的時候,剛剛那群男人已經不見了。

我鬆了口氣,掏出鑰匙準備開門,卻突然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嘴。

他把我拽到走廊的拐角處,聲音急切:「給你一百塊,干不幹?」

我拚命搖頭,卻只能發出一聲聲嗚咽。

男人急了:「別給臉不要,老子剛剛就注意到你了,哪家好姑娘大晚上穿睡衣出來住小旅館?不就是出來賣的?」

我奮力掙扎,可他卻越捂越緊,沒一會兒我就失去了力氣。

他粗暴地把我帶進房間,用力扇了我幾個耳光,又隨手拿了煙灰缸砸向我的頭。

我頭腦發昏,鼻子一熱,沒一會就昏死過去。

房間裡沒開燈,我始終看不清他的樣子。

時間過去了好久,我從微弱的晨光中漸漸恢復了知覺。

睡衣早就凌亂不堪,身上的疼痛清晰尖銳,頭上和鼻子裡流出的血也早就凝固了。

慢慢地,我從冰冷骯髒的床上爬起來,行屍走肉般離開了房間。

旅店對面有一條護城河,下過雨之後河水已經上漲。

我站在堤岸邊緣,心裡一片死寂。

這個世界,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去留戀。

我沒再猶豫,噗通一聲跳進了河裡。

5

周樂允猛地從睡夢中驚醒。

像是有什麼感應,他胸口發悶,總覺得心神不寧。

他望了一眼窗外,心裡竟然不自覺開始惦記起那個自己一直很討厭的姐姐。

其實周樂允早就想把家裡財產的事告訴周樂潼了。

很長時間以來,他一邊享受著父母真正的偏愛,一邊看周樂潼傻呵呵的蒙在鼓裡,心裡竟然萌生出一種複雜的情緒。

他開始有些同情這個與自己從小吵到大的姐姐。

想要點醒她的美夢,讓她早日面對現實。

不過,姐姐還不算太慘,那天的遊戲玩到一半,他還有件事沒有告訴她。

算了,等她回家的時候,總有機會再說。

越想越清醒,周樂允起床去客廳喝水,恰好遇到正在做早飯的媽媽。

「兒子,今天起這麼早?」

媽媽舉著鍋鏟,似乎沒有因為姐姐被趕出去的事影響半點心情。

他突然又想到周樂潼。

昨天她被爸爸趕出家門的時候,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。

那個望向他們的眼神,有委屈,有不甘,還有一絲絕望。

要不是自己多嘴,也許她也不會被爸媽趕出去。

周樂允莫名煩躁,問道:「媽,我姐一個女孩子一夜沒回家,你真的不擔心出什麼事嗎?」

媽媽一臉淡定:「她都二十一了,能出什麼事?再說了,做錯了事就要承擔,她在外面亂搞,就該接受懲罰。」

亂搞?

這兩個字像鋒利的匕首刺向周樂允的心。

他不明白,一個媽媽為什麼不分青紅皂白就能給親生女兒扣上這麼難聽的罪名。

從前,自己咒過周樂潼去死,可從來都不會將她跟那些骯髒的詞聯繫在一起。

再說,即使是懷孕了,又能怎麼樣呢?

她還是爸爸媽媽的女兒,還是自己的親姐姐啊。

腦海里再次浮現出周樂潼虛弱難受的樣子,還有那天她問過媽媽的話。

「如果我生病了,你會擔心我嗎?」

不對。

周樂允心中萌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。

他迅速跑到周樂潼的臥室里,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。

沒一會兒,他便在周樂潼的抽屜里找到一張癌症診斷書。

放在一起的,還有一張皺巴巴的遺願清單。

「壞了!」

他下意識喊了一聲,拿著這兩樣東西跑回客廳去。

剛要開口就被同學的電話打斷。

「樂允,你快看看晨間新聞,視頻里的女孩是不是你姐?」

周樂允立刻掛斷電話,手忙腳亂地打開新聞介面。

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孩,被救援人員從河裡打撈上來的場景。

他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姐姐的睡衣。

一種極致的恐慌瞬間襲來,周樂允氣息不穩地衝著廚房裡的媽媽喊了一句。

「媽,快去醫院,我姐出事了!」

6

再次甦醒的時候,我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。

查房的大夫邊搖頭邊嘆氣。

「哎,這小姑娘可真是可憐,這麼年輕就遭遇了這樣非人的折磨。」

「性侵、下體撕裂、溺水,現在肺部又遭受嚴重感染。」

旁邊為我打針的護士也連連感嘆。

「還不止呢,剛剛檢查結果出來了,這姑娘還是個癌症晚期患者。」

看見我微微睜開的雙眼,醫生十分欣喜。

「小姑娘?你家人呢?他們知不知道你的情況?」

我搖搖頭,把臉埋進枕頭裡。

「你了解自己的病情嗎?這個病會很痛苦,這段時間,吃了不少苦吧。」

我輕輕點了點頭,還是沒有力氣說話。

他輕輕拍著我的肩膀,溫柔安慰:「好了,想哭就哭吧,現在不需要再忍著了。」

淚水終於決堤,我用枕頭隱藏嚎啕,但依然無濟於事。

我不明白,連外人都會可憐我,為什么爸爸媽媽不愛我。

他們隨意歪曲外人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,卻不願意相信我這個親生女兒。

他們還編造出親情的謊言,讓我做了二十一年的美夢。

可為什麼,非要在我快要死掉的時候把我叫醒。

漸漸地,我的頭越來越沉,沒一會兒就失去了意識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的周圍開始變得十分嘈雜。

我想睜開眼,卻怎麼也做不到了。

也難怪。

本來就已經病入膏肓,再經過這樣一番折磨,這條命留到現在恐怕已經算是奇蹟了。

臉上突然傳來了冰涼的觸感。

我應激似的動了動手指,立刻聽到一陣驚呼。

「醫生!醫生!你快來看,我女兒的手動了!」

是媽媽。

「小潼,小潼,你醒醒,你睜眼看看爸爸啊。」

原來爸爸也來了。

我能感受得到被人檢查了一番,然後又是一陣惋惜和嘆氣。

「病人醒來的希望應該不大了,家屬們準備後事吧。」

爸爸突然發了火:「什麼叫希望不大?我的女兒昨天出門還好好的,她只是胃有些不舒服,你們就說她要死了?庸醫!我要投訴你們!」

醫生語氣冷漠:「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,可是病人的情況我們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。她本來就是個癌症晚期患者,又經歷了暴力侵害和溺水,身體能撐到現在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。」

手被緊緊攥住,傳來一股溫熱,耳邊響起了媽媽淒涼又哀傷的哭聲。

「不!醫生,你不能就這麼放棄她,她才二十一歲呀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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