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的老家在四川樂山,和我的情況有所不同的是,他5歲多就到了這裡,好歹也上完了小學,是一把幹活的好手。
他告訴我,四川樂山對他來說只是「傳說」,他從來沒有回去過,父親和媽媽也沒有再回去過,家裡沒有什麼人了。
75年的時候,我的大女兒出生了,這時候的我基本就是一個本地農婦了,雖然記憶中還依舊清晰的老家,開始有慢慢被「遺忘」的趨勢。
每天的柴米油鹽,拉扯孩子的瑣事,讓我不得不放下那遙不可及的「故鄉夢」。幾年後第二個孩子出生,更是讓我不得不主動淡忘家鄉的一切。
時間來到85年的10月,叔叔突然給我一封電報,原來是老家的哥哥發來的,告訴我父親去世了,咽氣前還在念叨「秋妹子」。
那一刻,我突然覺得天都塌下來了,哭著喊著要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