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親生病沒米下鍋，母親找大舅借錢沒借到，晚上啞巴小舅突然來了

講述人:何苗苗

我有一個大舅一個小舅，母親是老二。大舅有本事，起初他在外面打工，後來，他年年回來，到附近村裡為廠子裡招工人，據說很賺錢。

大舅媽是個厲害的主，家底殷實，嫁過來之後說一不二。分家的時候，把她覺得能看上的東西都挑走了。

大舅大舅媽分出去之後，母親，小舅跟著姥姥姥爺一起生活。

小舅天生不會說話，再加上那時候姥姥家裡又窮。所以，小舅終身沒有娶妻。母親出嫁之後，小舅一直跟著姥姥姥爺生活。

母親嫁到了10多里地外的村子上，父親家裡也就是靠那幾畝地。我有一個大伯，還有兩個姑姑。

母親和父親結婚後也就分了家。父親有一把子力氣，在別的鎮子上有個石灰廠幹活。那年代，即使掙點錢，家裡也都緊緊巴巴！

再加上我們姐妹，家裡好幾張嘴等著吃飯。逢年過節，母親總要去集上買點大果子（老式餅乾），再買一小塊豬肉拿去姥姥家。姥姥會包白菜豬肉餡餃子，其實多數是白菜，肉很少。那也足能讓一家人開心的過個節過個年。

那時候，大舅媽刻薄，從來不會給姥姥那邊送些吃的。姥姥姥爺還要帶著小舅，日子也非常難。

每次母親回去，小舅的兩個手不停的比劃。我完全不懂他說什麼，不過看得出來他很開心！

每年山上有山杏有山棗的時候，小舅都會上山去摘，然後拿來賣錢。小舅就是不能說話，心地可善良。

記得有一年，收成不好，沒打什麼糧食。父親又突然生了病，總是咳嗽，氣喘。那之後不太能幹活了。眼看著家裡米缸見了底，又馬上到年關了。

母親也無計可施，想著不管怎樣日子總要過下去，就帶上我和妹妹去了大舅家。想跟大舅借點錢。大舅家那時已經蓋了新房了。

去的時候，大舅出去打牌了，沒在家。大舅媽笑著客客氣氣的迎我們屋裡坐，說話也是和和氣氣的。可是當母親說明來意，大舅媽卻一分也沒借給我們。

母親拉著我和妹妹去姥姥那，母親和姥姥說著話，姥姥心疼的一直在哭。小舅顯得特別著急，用手比劃。我看到母親一直在點頭。

那天，母親，妹妹和我一分錢沒有借到，就那樣回了家。接下來的兩天，家裡愁雲密布的。父親還是咳嗽，母親長吁短嘆。

晚上的時候，突然有人敲門，打開門一看，原來是小舅來了。

小舅挑著個扁擔，一頭一個布袋子。手裡還拎著一塊肉。小舅看到我們憨憨的笑。卸下扁擔，是半袋米半袋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