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柔完整後續

2025-12-03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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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經的裴延,是體育課得知我膝蓋擦傷,也會隔著一千公里坐火車來看我的在乎。

現在的他,似乎早就不是十八歲的他了。

原來愛也會變質。

我懇求了數次醫生,最後終於自己簽字做了手術。

可眼睛因為拖太久感染。

還是有一隻變得模糊。

離開醫院。

已經是三天後。

我綁著眼球上的紗布,去找裴延簽離婚協議。

推開辦公室,正看見裴延手把手教蘇綿打迷你高爾夫。

兩人曖昧地貼在一起,看見我,才倉皇分開。

裴延看見我眼睛上的紗布愣了一秒,心疼浮現。

「你怎麼了?」

「出車禍,是真的?」

「我以為你在開玩笑。」

裴延臉上的慌張不像作假,他剛想過來看看。

下一秒,蘇綿就捂著肚子嬌聲喘息。

「好疼啊。」

裴延瞬間轉移了注意力。

「又難受了?我這就去給你買奶茶,還是黑糖珍珠七分甜吧?」

我一把拉住裴延。

在他不耐煩的神情展現前,低頭遞過去一堆雜亂的紙張。

「家裡電路壞了,需要業主簽字才能找人維修。」

離婚協議就夾雜在裡面。

裴延心急如焚,看也沒看就簽完了所有的字。

他還想說什麼。

我卻乾脆地轉身離開。

4

拿到離婚協議,我身上所有無形的枷鎖,像是都消失了。

我早就買好了機票,準備換一座城市生活。

離開前,

我去了一趟墓園,祭奠我養了十五年去世的小狗,小罐頭。

它是這座城市裡,我唯一的親人了。

出發前,我買了個骨灰罐。

想回家把埋葬在花園裡橘子樹下的小罐頭骨灰取出來,帶它一起離開。

剛回家,

卻發現橘子樹下,只剩一個大坑。

我臉色瞬間慘白。

蘇綿嘻嘻哈哈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。

我推門而入,蘇綿的手上還捏著罐頭的狗牌。

「裴延,小罐頭去哪兒了?」

我聲音顫抖,紅著雙眼瞪著他。

裴延眼神有些躲閃,還沒開口。

蘇綿卻先哭了出來。

「姐姐對不起,我不知道那是你的狗。」

裴延見不得蘇綿哭,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。

立刻上前把她護在了身後。

「綿綿最近總做噩夢,打聽到一個偏方,說用狗骨灰灑在家門口,能驅鬼。」

「正好家裡有,我就讓她挖出來帶回去撒了。」

「狗反正死了,還能保護主人也算有點用。」

挖出來?

我氣得渾身顫抖。

「賤人,蘇綿,你憑什麼挖了它的骨灰?」

我徹底崩潰,手裡的骨灰罐猛地朝她腦袋砸過去。

「啊!」

蘇綿尖叫一聲,罐子砸到了牆上,碎片劃傷了她胳膊。

裴延一下子怒了。

「夠了許柔!」

「不就一條死狗!你還傷人了?你是不是瘋了!」

「一條狗?」

我瞪著血紅的眼睛看向裴延。

他是不是忘了。

小罐頭是因為救他才死的。

當初我們住在出租房,有歹徒入室搶劫,裴延在午睡,是小罐頭髮了瘋地護在他身前。

幾十斤的狼狗被強盜一刀刀捅死。

就算是咽氣,小罐頭還是努力咬斷了他的腿。

一步也沒有後退過。

氣血上涌,我看著蘇綿手裡那塊狗牌,一把抓住她頭髮,瘋狂地撕扯。

「滾開!」

裴延居然為了保護她,一腳踹在我肚子上!

我還沒恢復的傷口崩開了線。

湧出大片的暗紅。

我疼得呼吸都快停止了,捂著腰部倒在地上。

蘇綿卻因為被我嚇了一跳,倉皇逃跑,膝蓋被花園的樹枝蹭破了皮,很快溢出鮮血。

她尖叫一聲,居然暈倒了!

「綿綿暈血你知不知道!」

「你流這麼多血幹什麼?!怎麼,還嫌沒把她嚇死嗎!」

裴延心疼地環抱起蘇綿,瘋狂地朝著門外跑去。

一路上,

他打電話把全市的血包都調了過來。

「綿綿受傷流血嚴重!無論花多少錢,把所有庫存血包都準備好!」

我獨自倒在地上。

好不容易摸到電話打了過去。

可 120 急救車上,護士卻為難地開口。

「女士,您大出血,可現在沒有血包。」

我捂住簡單處理的傷口,不斷地陷入昏迷。

助理找遍了全城。

終於找到和我相符的稀有血包,花了重金調過來。

我強撐著一口氣,卻聽見助理憤怒地喊叫:

「什麼叫血包被裴總搶走了!」

「夫人情況危急,告訴總裁了嗎?」

那頭卻解釋。

因為蘇綿有一點不舒服,裴延就緊張地調走了所有血包。

理由是不知道蘇綿需要什麼血,所有都得準備好。

助理沒辦法,只能不停地打電話懇求裴延。

那頭卻冷冰冰地開口:

「告訴你們夫人,綿綿身體一直都很弱。」

「等綿綿確認沒有生命危險了,我就帶著醫生過來看她。」

「沒必要在人命關天的時候裝柔弱和綿綿搶!」

眼前的護士、助理都成了虛影。

助理絕望地哭喊著:「別睡!姐,別睡!」

我再也忍不住,主動撥打了那個許多年都沒打過的電話。

電話跨海接通。

地球的另一端,熟悉的聲音響起。

我哭著開口:

「爸,媽,我後悔了,你們能不能來接我回家。」

我的家人早就定居國外多年。

只有我,偏執地為了裴延留在國內。

得知事情的爸媽嘆氣又心疼,立刻找關係從隔壁市調來血包和醫生對我搶救。

傍晚,

他們包機飛到國內,推著輪椅把還在昏迷的我帶上了私人飛機。

萬米高空時。

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亮起。

5

「綿綿沒事了,你怎麼樣,我現在過來!」

看到這條消息的我此刻已經身在異國。

看著窗外陌生的風景。

我抬手拉黑了他所有聯繫方式。

刪除聯繫人,放下手機。

和爸媽一起享受多年未見的家人時光。

裴延趕到醫院時。

才聽見醫生們聊天說:「今天許夫人大出血,差點就死了!」

「還好她父母從城南調過來的血包,不然性命堪憂啊!」

裴延臉一下子白了。

他抓住一人問到:「誰?誰來了?」

「許夫人的父母啊,聽說包了飛機跨國飛過來的呢。」

裴延後退兩步。

「許柔的家人來了?」

他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,慌亂不已。

畢竟他知道。

當初我的家人就不同意我們在一起。

裴延單親,母親沒什麼助力還有疾病。

而我家庭資產豐厚,父母祖輩累積了不少財產。

我們雙方門不當戶不對,裴延和我剛在一起時,家人就不同意這段感情。

裴延為了追求我,拼了命地努力創業、賺錢。

而我明明是個前程光明的自由設計師,家境寬裕。

卻因為和裴延在一起,放棄了去國外時尚界打拚的大好機會。

我的家人無奈移居國外。

而我相信裴延,固執地為了陪伴他,主動留在國內,陪他打拚。

這麼多年。

終於熬到他事業有成,家人同意我們結婚。

可現在,我的父母回來了,連帶著我也消失了。

裴延一邊慌張,一邊又自信地安慰自己。

「許柔為了我付出了這麼多,是不會離開我的。」

他越說越自信。

甚至跑回家仔細檢查了別墅所有房間,我常穿的衣物沒帶走,我常用的畫具沒帶走,所有東西都沒有消失。

他鬆了口氣。

「許柔不會走的,只是鬧脾氣,離家出走了。」

這些天,

裴延心不在焉地去了公司。

才發現自己居然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。

他慌亂地質問助理我到底去了哪裡。

可我的辦公室空無一人,就連我助理也不知道我去了哪裡。

他失魂落魄地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。

見自己被拉黑,又換了個號碼不停發來簡訊。

「許柔,別鬧了,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。」

「綿綿沒事,我不是馬上就來看你了嗎。」

「我知道你想躲著不見我,可我不會同意離婚的,我的妻子只會是你一人。」

我始終沒有回覆。

裴延的耐心也一點點消失。

他捏著眉心,又不死心地發出兩句話。

「你乖乖回來,不是想去旅遊嗎?我去公司請個長假陪你去,蘇綿不會去的,就我們倆。」

「你還年輕,孩子還會有的,別鬧了行嗎?我真的很累。」

6

我看著這一條條簡訊,只覺得可笑。

離婚?

我根本不在乎了。

哪怕已經休養了快半個月。

我腹部的傷口還是會在下雨天隱隱作痛。

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。

這個和我相處了十年的男人,為了一個年輕的女人,親手傷害了我。

我不會再回去。

也許裴延以為一本結婚證能讓我回到他身邊。

可那不過是一張紙而已。

綁不住我的。

傻事做一次就夠了。

重新回到爸媽身邊,我感到無比珍惜。

爸媽沒有過問太多,只是默默支持著我的一切決定。

在他們的幫助下。

我重新撿回了設計這條路。

報考了我當初一直很想去的藝術學院。

當初因為裴延可憐的自尊心,怕我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。

我拒絕了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深造機會。

好歹,現在回頭還不晚。

因為眼睛感染的原因,恢復需要很長時間。

我學得更加吃力,也更加珍惜。

一個人呆著的時候,難免感覺孤獨。

每當夜深人靜,我倚靠在窗邊,呆呆地望著大街上那些路過、互相依偎著的情侶。

還是會忍不住紅了眼眶。

八年的感情。

不是說放下,就能徹底抹去的。

夜深人靜時,我一個人坐在空空蕩蕩的房間裡。

還是會痛苦地回想。

自己明明什麼也沒做錯。

卻還是被背叛。

我變得膽怯,不敢相信任何人遞過來的好意。

夜不能寐的時候。

時常驚醒,還以為熟悉的人在身邊。

但很快,

我又摸著肚子冷靜下來。

還好孩子沒有留在這個世界。

我和他,也不會有任何關係了。

這段時間,我屏蔽了裴延的所有消息。

他卻執著地處處想方設法聯繫我。

他尋找我的朋友們替他帶話。

「小柔,脾氣發得差不多也就行了,好歹我們是夫妻,你還想一個人在外面鬧多久?」

見我不回復。

他又不甘心地在社交平台上尋找和我有關的蛛絲馬跡,想知道我究竟在哪裡。

朋友聊天時,唏噓地提起:

「裴延居然去了拍賣會,買下了你喜歡好久的那副戰國珠寶,還想套出你在哪,想讓我們轉交給你呢。」

曾經我心疼他賺錢不易,從沒表達過自己喜歡的那些昂貴首飾。

裴延總說,有錢了,他都會一一補上。

可現在他得補上了。

我卻不需要了。

裴延遲遲找不到我的消息,也許是故意。

對蘇綿處處體貼。

蘇綿自然享受這些關心。

甚至特地開了個帳號炫耀自己和裴延的幸福日常。

帳號名叫「霸道助理和總裁大人」。

吸引了不少不知道內情的粉絲。

開帳號的當天。

裴延拍下的這條戰國項鍊就出現在了蘇綿脖子上。

她甜蜜地在視頻鏡頭裡秀出項鍊,紅著臉稱:「這是我收到過最貴重的禮物~」

生活日常不是陪著裴延出差,順便去當地的遊樂園遊玩。

就是在高級餐廳共進晚餐。

裴延也許是故意的。

這一整月,他帶著蘇綿去了我和他曾去過的所有重要場合。

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。

他和我告白的餐廳。

我最喜歡去的樂園。

他最窮的時候,我們一遍遍看過,說會買給我的莊園。

我從曾經的痛苦,到後來的無所謂。

我發現似乎我不愛他了,也就不在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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